「世人都有其聖殿,有其避難的處所。」
這是我最近看的書其中心思想。
一本近五百頁,耗盡作者多年精力,掏盡無數思緒的自傳性小說,
從我在書海中萬中選一,拎著牛皮紙書袋回家算起,
不消三天的時間,我如飢似渴地嗑完了它。
一開始只是被它的書名所吸引─The Tender Bar: A Memoir (溫柔酒吧)。
翻開書頁,J.R.莫林洛以其清新的筆觸,
看似冗長卻不乏味的描述,迅速逼著我的荷包投降。
我用三百多元的銅臭錢,換來一場又一場豐富心靈的饗宴。
作者說故事的功力是促使我買下這本書的主因,
而讓我更堅定出手的潛在因素是如行雲流水般轉傳了原創者精神的譯作。
碰巧兩位被我捧在掌心的都是男性,這恐怕是我始料未及的事。
剛讀『溫柔酒吧』,一直誤以為作者和我同性別,書中娓娓道來的細膩,
深藏不露的情感,在在透露著女性特有的,
近乎神經質的敏感,立刻擄獲了我的關注。
隨著翻閱的扉頁逐漸加厚,才發現作者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我不禁失笑,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男作家的階下囚了。
不過,J.R.莫林洛具女性思維的筆鋒乃其來有自。
他被媽媽一手拉拔成人,生活在陰性遠多於陽性的環境下,
唯一能讓他邁向男人之路的就是其庇護所─狄更斯 (後來更名為酒掌櫃)。
除了母親,那裡是他心靈的歸處,遠遠取代了在其生命中始終曠職的父親。
出生後未幾,遭至親遺棄;和貧窮拔河的慘綠歲月;
從公立高中的愛因斯坦,進了耶魯,變成一無是處的笨蛋;
大學初嚐愛的進行式,卻慘遭摯愛移情別戀;
原以為進了夢寐以求的『紐約時報』,就能一帆風順…..
當他自認「飛上枝頭」或「創傷過重」,生命中的過客在身旁來來去去,
僅此不變的永恆是有一扇大門始終為他敞開。
酒吧─ 不只是買醉的地方,更是數之不盡的人生故事播放站。
好的,壞的,風光的,糜爛的,赤裸裸的,華而不實的…..
只消一腳踏進來,買一杯好酒,
免費附贈的形形色色包准教人流連忘返,從此愛上那裡的喧囂。
幾杯黃湯下肚,再悶的人也能變成說故事高手。
悠遊其模糊地帶的臨界點,踩著時而荒唐,時而穩健的步伐前行的上班族,
白天在職場受挫的怨氣,待夜幕低垂,
一頭栽進燈紅酒綠的世界,再大的不平,瞬時如過往雲煙。
酒掌櫃,撫平了多少人受傷的心靈,看盡多少浮華世界的起起落落。
而他─ J.R.莫林洛,一肩扛起重現酒吧所聯繫的人際網及他們的故事,
和芸芸眾生分享他心頭最至高無上的聖殿。
J.R.對文字的眷戀源於母親的啟蒙教育;
而酒掌櫃則是一路驅策他寫下去的電動幫浦;
而我,則是被他的文字和故事觸動心靈深處,
思緒凌亂,卻又想付諸於文的小小讀者之一。
- Oct 17 Wed 2007 19:55
The Tender 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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