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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 小孩子不懂的“率真愛情”


想和老師“一對一個談”

伊:對了!
你在演金峰雄的『飛龍傳』時曾跑來問我問題呢。


堺:啊,那是在高二快結束的春天。
我從那個時候開始進出老師的諮詢室。


伊:你對人充滿興趣,不只有對演戲,
對音樂、哲學也多有涉獵,然後從中找到新意。
雖然最後的提問是:我為何而生存。


堺:我沒那麼厲害啦。(笑)
只是對能和老師“一對一個談”而沾沾自喜,才跑到諮詢室的。
不過,我不太記得自己那時候都說些什麼,
反倒是老師說的話還言猶在耳呢。
所謂的演技就是……


伊:啊,這個由我來說吧。
因為我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笑)
高中時代身為話劇社社員的你說:
「雖然我有心想好好表現自我,但我的演技仍不成氣候。
如果今後能慢慢累積演技的話,或許有一天能充分展現自己的想法。
只是當初歷歷在目的念頭說不定已消失無蹤。
如果變成這樣,我該怎麼辦?」

聽完你說的話,我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這樣的詰問正是你想表現自我心聲的證明。
無論如何都想在當下好好展現自己的想法。
但最後我只能退一步地說:
「雖然你現在演技還不足,
等到了30、40歲歷練豐富的時候,
再來表現目前18歲的心聲。」

不過,那時候你一直堅持要在當下表達自己的想法,
卻很懊惱演技還不成氣候。
還問我該如何才好。
這真是個難題呀。(笑)



哲學沒有正解

堺:老師能和我一起動腦,我覺得很感動。
我還記得老師在課堂上所說的話呢。

「如果問題的方向明確,就沒有談論哲學的餘地了。
有時找得到問題的解答,但也有可能找不到。
有沒有找到正解都無所謂。
重要的是發問這件事。」

直到現在,我終於瞭解老師當時這番話的精髓。

舉個例子來說,演員間盛傳一句格言〝演技沒有所謂的對錯〞,
但年輕時卻認為:話雖如此,一定有正解的。
其實這句格言談的並不是〝有沒有正解〞,
而是〝別在意結果。多重視過程〞。

然而,在這世上,結果就是一切。
不在意結果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我想,我現在所擁有的勇氣有一半是當時從老師那邊學到的。


伊:你很擅長思考事物的本質,擁有超齡(指堺桑高中的時候)的思想。
一出現疑問,先找到結論的人是成功者。
還傻傻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只能任憑時代潮流的擺佈。
不為小事動搖的確很有你的風格呢。
找人問問題後回家。
就是這樣,你才跑來問我問題吧……








牧水的短歌是現代的手機小說?  10/16更新 

伊:當時的中學生,也就是現在的高中生都在看呢。
高中生讀了啄木或牧水的短歌也毫無困難。
相較之下,與謝野晶子、鐵幹的短歌就沒那麼好懂了。

在印刷業蓬勃發展的明治20、30年代,有不少熱情的10幾歲讀者。
那時候像『中學文壇』的雜誌投稿十分盛行。

現在10幾歲的青少年寫部落格,讀手機小說。
明治時代的青少年則愛看牧水的作品。


堺:就像高中生對喜歡的專輯百聽不厭的道理一樣。
我想,現在的高中生很珍惜能打動心扉的「歌詞」。
同樣的,對明治時代的年輕人而言,詩或短歌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伊:到了現代,短歌就像老人文學,當時卻完全迎合莘莘學子的需求。
只要有人吟唱青春之歌,其他人便一同響應。
不過,那時候情報並不多。

現在有部落格,但是在明治時代想了解牧水或晶子的想法,
除了讀他們的作品,別無他法。
所以,短歌集才變得這麼炙手可熱。


堺:原來如此。
高中生的話,多少會覺得危險的愛情特別有魅力吧。

『別離』中集結了1000首的短歌。
其中還穿插了簡單的創作動機。
這種書還能大賣,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明治時代的學生對文學的領悟力很高。
是因為移情作用嗎?
啊,不過更厲害的是牧水,吸引了一票讀者。


伊:連不曉得和歌典故的中學生都能理解,
而且表現手法和內容都讓人耳目一新。
當時更掀起了一陣赤裸裸地表現自己並非壞事的風潮呢。
寫實地歌頌愛情的『別離』是上乘之作呀。


堺:當時紅到爆炸。(笑)


伊:『別離』恰如其名,是描述失戀的歌集。
『路上』(明治44年發行)延續了『別離』的苦澀風格。
『是死?還是藝術?』(大正元年發行)則是在絕望中的創作。
牧水從那時候開始寫破格的短歌。
打破了五七五七七的格式。

當時父親病重,牧水被迫回到坪谷。
煩惱纏身的他把破格、不設限的形式帶進了短歌的創作。
獨留新婚不久的妻子喜志子在東京,自己隻身回到故鄉。

更為要留在故鄉,還是為文學赴東京而煩悶不已,
在這樣的生活中寫了『水上』(大正2年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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