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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白影在日本首撥的日子，已過三年又一個月。
從沒想過看這齣戲的我，一整夜未眠看完後，
有無限思緒在腦中翻滾奔騰...


白影乃渡邊淳一的暢銷作品「無影燈」改編的劇作。
學校有這本小說，之前幾度欲拜讀此作，
卻因不喜好故事以醫院為藍圖而作罷。
現在心想幸好先看了電視劇，鑒於之前看小說再看戲劇，
戲劇因內容提前曝光，再也喚不回當初看書的感動。
但看過白影之後，我願品嘗原著精神之美。


白影由中居正廣和竹內結子領銜主演。
結子的戲我看過學校老師、女婿大人和白影，
看戲和她演出的順序相反。
印象中的結子入戲很深，對情感的拿捏十分上手。
每次看到結子珍珠般的淚水從眼框滑出，令人泫然欲泣。
因為角色定位不同，我對學校老師、
女婿大人中的結子並無太大的情緒鼓動。
但白影中的志村倫子彷彿是為結子量身打造，
似春天的嫣然微笑、橡皮膠般黏人、兼具努力、堅毅之美，
連失去生存動力、醉生夢死的直江醫生都深受感動，
亦支持我一鼓氣看完白影。


飾演直江醫生的中居，是我第一次看他演戲。
一開始直江的冷漠令我不耐，心想中居到底能變出什麼戲法。
隨著劇情直走，我漸漸融入中居所化身的直江醫生。
看著身軀日漸被腐蝕，卻有難言之隱，兀自以自己的生存之道，
在有限的餘生裡行無限性的可能，這樣的直江令人肅然起敬。
尤其病發時，那種揪在心中的痛，透過中居深鎖的眉、
不住的汗珠、蜷縮的血肉之軀，隱隱在觀眾心底作用發酵。


從一開始直江醫生的冷酷、遙不可及，遇見倫子後慢慢的潛移默化，
以及對待病人不以醫者出發，而以對生命中重要的人待之的人道精神，
雖然大半時刻讓生命中摯愛他的三個女人傷心，
其無心之過歌誦著怕死的悲哀。
能提起亦能放下，自北海道出走、告別恩師後，憑著過人的意志，
實踐「生為醫者，死也醫者」的天才醫生夢。
明白死期將至，拜別恩師、帶倫子遠赴北海道領略支芴湖之美，
不待死神降臨，直江醫生回歸故鄉的懷抱，躍入蒼茫湖底，
留下彩色玻璃，不願讓倫子看他痛苦離世。


看完白影，奇怪的是，看的當下並不會特別難過。
整齣戲在鋼琴、竹內瑪莉亞悠悠的歌聲中渡過，
如春風撫面，輕而悅耳。
劇中許多鏡頭亦十分惟美，
夕陽下的河堤躺著漂流獨舟，只為貼近天空和河流。


河是我的好朋友，
快樂會隨風漂流入海，
悲傷會隨重力葬身海底。
海的盡頭，便是我的歸處....


直江醫生房間擺設故鄉的支芴湖照片，早已說明一切。
但最後直江醫生錄影畫面的動人口白，
卻讓盯著螢幕的倫子和我，哭紅了臉。


舊淚未拭，新淚跟著滾落。
戲落幕了，我的眼也哭腫了。
不知下次再看，我是否會一樣感性落淚？


我只知道....

白影因結子而美，更因中居而動人

你 感受到了嗎？


2004.2.21